摩西摩西

终焉不是家,一起干翻它!!!

[陈齐]你说别回头

乱写预警,只为设定,一切不合理当我私设💍

写于825章

建议搭配♪诀别书使用,因为我是听着写的💍

自学养猫有点难 ←后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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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说别回头,往前走。


可我只渴望长久的相拥

——在世界分崩离析的时候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1.


“您丫他妈演那么多一样的戏份,是剧组加鸡腿还是您单纯闲得慌啊?……去去去,小爷去你狗屁的道理!!………什么叫由不得我?小爷他妈说了我不回去!!老齐!……您眼睛聋了耳朵瞎了还是脑子轴啊?听不懂啊?!”

陈俊南感觉耳边很吵,甚至无法用喧嚣来形容。


这句话在这几天,他已经说给老齐过无数次,却只能得到对方生硬的一句:

“你必须出去。”



四周皆是喜极而泣,遗憾可惜,茫然不知,疲惫麻痹——要离开了。


要离开了?


不少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恍惚了一下,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:“真的吗?”

得到了一句肯定的回答后,又脱口而出了一句:

“然后呢?”

——紧接着他们自己先笑了,哪还有什么然后,还要什么然后。梦醒时分终于到了,一切总算可以迎来一场盛大的诀别,近一生角逐的渴望终于得以实现,还哪来的更多一说?


可心里总是空落落的——好像少了什么。



也许是最爱的人已经变成了原住民失去神志,也许是最想的人已经无法认出现在的自己,也许是杀了太多人深知早就回不到过去,也许是恍惚几十年逝去,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去哪里。


不过逃脱这个鬼地方总归算是一件有希望的事情——喜悦冲晕头脑,盲从带来麻痹。既然如此,就先准备迎接一场迟来的洗礼,做出一场永远的诀别吧。


于是众人总归还是欢喜,可惜泪水还是一滴一滴又一滴,仿佛永远不会流干净——不过这也没关系。




也许。






2.


陈俊南看着齐夏有条不紊的准备着众人的逃离,在一片喧嚣的人声中问他:

“老齐,你走么?”



“嗯。”

齐夏停下手上的动作,微侧过身,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,点点头。


“走。”




陈俊南闻此,就这么默默的看着他,想从那双淡然的眼神中再得到点什么。


陈俊南想,如果他流露出一点不舍,半点恐惧,他陈俊南就会毫不犹豫,尽自己全部的努力去减少他哪怕万分之一的惶恐。


——可齐夏没有。



那双一点波澜不起的眼睛只是看着陈俊南,就像千千万万次一样。




“非得把骗子演绎的那么彻底吗?”


“老齐,最后一次对我说实话,都不愿意吗?”


陈俊南两句话都有点颤抖,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——就如七年后的那一次再见,他看到齐夏的时候一样:齐夏好像总是不愿意对他说实话,可他知道,这绝对不是欺骗,倒不如说齐夏在害怕。


怕深爱的人万劫不复,怕想救的人跌落火海。



“陈俊南。”

齐夏清冷的声音传到少年耳中:



“答应我,出去以后好好活着。”







3.



众人一点点顺着齐夏开出的路子逃离终焉,而陈俊南一直不见踪影,齐夏也没有刻意去找,而是紧锣密鼓的为这场七十年的意外收尾。


面对无数不同的声音,他渐渐分辨不清,直到乔家劲要离开时,他才有了感情一样,唤了声拳头。


对方不知道这一去是什么意思,还和齐夏约好了到时候哥仨一起去外面喝啤酒,吃烧烤,参观一下自己的小窝。


乔家劲笑嘻嘻的,回应说:

“怎么了骗人仔?——窝先走啦,窝们仨等会见喔。”


“嗯。”


乔家劲又笑了,转头要走。


就在他马上要离开的一刹那,他听到齐夏也轻笑了一声,说:



“拳头,走吧。别回头。”



还没来得及听到回音,乔家劲就没了踪影。




现在只剩最后一个了。



齐夏没有办法如释重负,叹口气,知道正戏才刚要开始。





4.




“你真觉得老乔会感谢你吗?”

陈俊南叼着根狗尾巴草,整个人靠在一颗槐树上。



“……快滚。”



“这出您已经演过一趟了,不起作用咯。”

陈俊南慵懒的伸了个懒腰,吐掉嘴中的狗尾巴草,睨了对方一眼:

“您这什么通道也好还是仙法也罢,维持多久来着?”

他敲敲手腕,上头却没有表:

“看你丫最多也就能挺个十分钟了吧?”


他看着齐夏脸色沉了一点,愈发开心了,道:

“得嘞,您也别多唠叨,小爷睡个十一分钟就走……”



“陈俊南,走吧。”


按理说,齐夏现在就该打晕他,把他扔出去——只是齐夏想是否再多说几句,就可以别让他咒骂着惦记自己一辈子。


终于可以落下的落日余晖打在少年的脸上投出一片阴影,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
“怎么?睡个觉都不准了?那小爷看会电视去……或者您和小爷去喝个下午茶,再或者我去cos一下那大耗子给您跳个舞……”



话未说完,手腕被抓住,陈俊南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拖拽着走了几步——随后齐夏就感觉腹部被狠命踹了一脚,疼的一瞬间不受控制的松开对方的手。



“滚你妈的,小爷说小爷不走就是不……”

陈俊南看着齐夏险些跌倒,紧盯着他却没有上前扶住。

等到他看到齐夏好不容易站定,突然感到眼前一阵晕眩。

他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齐夏,还没看清楚对方的轮廓就晕了过去。



齐夏挣扎着稳住了身体,感到嘴中漫起血腥味,叹口气。


他撑着往前走了几步,从地上拉起陈俊南的手,再把他整个拉起,接着将对方另只手搭在自己的左肩,踉踉跄跄的背着人前去那个希望的源头。



直到送走陈俊南的一刻,齐夏都因为疲惫而感觉眼前有些发黑,因此没看到一滴眼泪从那双紧闭的眼睛中流出,顺着熟悉的脸往下滑,最后落到了地面上。



齐夏感觉一直在隐隐作痛的心终于有了明显的绞痛,接着是猛烈的混杂着安心的余念和默声的悲鸣。七十年不敢流露出的情绪终于彻底崩溃,他背部抖动,阴影投在终焉破败的建筑物上。

他伸手碰了一下通往现实世界的道路,却被弹开——意料之中。



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路,这条路不是他的,他走不了。



齐夏在那站了很久,为这奔波的七十年,藏了整整七十年的眼泪。

终于可以不管不顾。

不用再斟酌,不用再奔波,不用再计谋,现在只剩下了无止境的等待与停留——



说真的,齐夏甚至觉得还有些庆幸,终于可以只留下绝境。




因为他是齐夏,模糊的希望才更是悲哀。






5.



齐夏在知道可以把所有人送出终焉之初就想过,把陈俊南送走以后,是不是可以利用[生生不息]复制一个陈俊南,但他立刻就否定了这个念头。


复制的陈俊南拥有全部的记忆,把他留在终焉,和把真的陈俊南留在身边没有任何区别。


生生不息是一种残忍。


更何况齐夏清醒又克制。



——最后他做出的决定是,用[生生不息]创造一个有陈俊南模样的,但没有意识和记忆的原住民。


没有记忆就好了。齐夏想。



原住民没有任何的记忆,只是有他惦记的人的样子。



如果可以没有记忆的话,自己也想丢掉它们。毕竟这七十年的记忆实在太过沉重:所以齐夏将终焉的恶人统统无罪释放,极恶赦免,迎来前所未有最壮大的解放——所有人的记忆将被全部清除。


甚至不算是噩梦,因为留不下痕迹。



没有人会在某一个夜晚提起他发出怨恨的咒骂,也没有人会在某一个凌晨发出思念的哀叹。



这才是最好的选择,不是吗?





6.


几乎是一步一晃回到天堂口的齐夏看到了早上创造出来的原住民[陈俊南]。


他正木讷无神的坐在椅子上,脸上还带着不知从哪捡来的面具,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吓得差点跌落在地。



齐夏看到沉默了,笨的简直比陈俊南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

“你是……?”




“齐夏。”




“我是……?”




“陈俊南。”




[陈俊南]低头似乎是思索了一下,说了一句:

“难听。”



齐夏闻此终于笑出声,没有接话,只是顿了一下,尽最后一丝力气问:

“戴着面具干什么?”




“……你是?”

[陈俊南]似乎没有反应过来,良久后,反问。



齐夏罕见的顿了一下,轻声回答:



“齐夏。”


“我是齐夏。”




话毕,他感觉眼前彻底变黑。






7.




日子过得相当平淡。



齐夏变得更加少言和冷漠起来。




也许是因为[陈俊南]只是原住民,也许是齐夏意识到了自己的可笑,也许是事情过于虚假和无趣,他基本还是自己独来独往,只有晚上回到天堂口时才会和[陈俊南]共处一室。



那时候的[陈俊南]常常望着窗外发呆,从不主动和齐夏说话,甚至齐夏问话也不会回答,似乎哑巴了一样。




不过正是因为不会有回答,齐夏才会和他说很多很多有回答就不会说出口的话。




“七年前,我就决定,必须让你出去。”

齐夏手指搭在杯子上,感受难得的暖意暖着手掌心。



“哪怕你拒绝成千上万次。”



“因为你的路不在这里。”

齐夏闭上眼,头靠在椅背上,一字一顿,清晰的说道。


“你的路不在这里……”

他又重复了一遍。



“罪人是什么呢。”

齐夏知道对方没办法回答,但还是问道。



“我也不知道,但你有罪,别人又何尝无辜。”'



众人逃离时欢快的庆贺声仿佛又回响在耳边,生生不息,滔滔不绝。



“别再用[替罪]困住自己,惩罚自己了。”




“陈俊南,世界上从来没有好人遍地的时代……”

“也从来没有恶人遍地的时代。”



“善恶不由我定,不由天定,只由你定。”



然而[陈俊南]的思绪已经飞到别处,双手撑着下巴继续眺望窗外,似乎不愿理这个陌生人。



齐夏也不恼,只是静静看着眼前带着面具仍然木讷的原住民,随后起身出门,回到自己的房间躺着睡觉。



[陈俊南]没回头。



也好。



陈俊南,别回头。






8.



[陈俊南]和齐夏大多数时候没什么交集,除非碰到什么特殊情况。



齐夏这段日子一直很虚弱,有些嗜睡。平常醒来闲来没事会去终焉那家书店翻找一些书,带回去便看。


好一出两点一线。


所以[陈俊南]每天都能在窗外看到齐夏背着旧书出去,又带着新书回来。



然而这天熟悉的戏份没有上演——齐夏终于因为长久的疲惫和注定的反噬卧床不起。


他感觉自己浑身无力,浑身发烫以致神志不清。他知道这是意料之中会有的反噬,只是没想到有那么强烈与持久。


他双目紧闭,似乎又晕了过去。昏沉之余感到有人急急忙忙的开开了房门,一双手扶上他的额头,手的主人被惊的发出一声卧槽他妈的真6。





9.



当天晚上他就感觉退烧了。




他想那应该不是幻听,于是他披上大衣走到[陈俊南]的房间敲了敲门。



里面传来轻轻的咳嗽声。



齐夏推开门,看到那人裹在被子里,隔着面具都知道里面有一副发烫的脸。



面具的主人可算知道对面到底面临着什么样的反噬,正拼命抵抗病魔时,听到高处响起一句清冷的声音:



“你好像一直没有听懂,我在说什么。”





10.



这场大病折磨了[陈俊南]整整一星期。



齐夏说完那句话以外再也没有吐过一个字。甚至齐夏也没有出去借书,只是一个人待在自己的房间,没有一点动静——除了每天定点给[陈俊南]送饭。



养精蓄锐完终于康复的[陈俊南]木讷的走出房门,木讷的走上大街,木讷的走出齐夏的视野后,活灵活现的跳到了以前地鼠的地盘。



“……这几天真要被老齐的厨艺整翘辫子了……”

陈俊南一路甩着地鼠留给他的钥匙,到了目的地后蹲下身翻找着地鼠的小金库。


“小爷看看……小蛋糕……小水果……小小小命他妈不保了!!”


正当陈俊南翻找的时候,一块巨大的广告牌因为年久失修,松动了螺丝钉,砰的一声掉落将要砸中他。



刚刚痊愈的身子骨仿佛还不是自己的,不容许自己做好反应,他就已经感到广告牌掀起的灰尘呛到了自己的口腔。



砰——




天崩地裂的响声传来,广告牌砸在地上碎了个彻底,汹涌的灰尘翻腾起来,似乎在宣告着什么的终结。



陈俊南被猛的推到一边,安然无恙的发出一声卧槽。



随后他看到拉他躲到一边的齐夏正默默看着他,眼神冰凉。



妈的妈的妈的。


这是陈俊南一时之间所有的想法。




心脏剧烈跳动,然而陈俊南仍木讷的僵硬的抬起手,颤颤巍巍对着齐夏。



他思考了一会,比出了个大拇指。



“少侠好好好……好身手。”



眼看对方仍旧没表情没回应,他只得木讷的站起身,木讷的准备火速逃离现场。




“摘下来。”

陈俊南听到背后传来声音,严肃又不容置疑中带着一丝颤抖。




“什么?”




“摘下来。”

他重复。




你问我为什么老闭着眼。


我说只要我看向你,真相就可以被窥见。



你问我为什么戴面具。


我说真相在我的眼神里,永远挥散不去。




齐夏眼见他没有反应,直接径直走过他。然后不出十米,他站定,转头又向他走来。



他看着粗糙的面具,想象里面的人。



面具中的人透过面具,看着那双平淡的眼神逐渐翻起波澜,感到齐夏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恐惧。




然后他又感觉清风打在了面容上,面具被齐夏摘下。



眼神对视的一瞬间,陈俊南知道这场终将被拆穿的骗局迎来了尾声。




11.



你问我究竟何苦要回头?


我说你攥着我的手

——而我也不想走。



你说绝别回头。

而我诀别回头。




“我说过了,别回头。”

齐夏看着陈俊南,含着微不可查的愤意。



“您丫说过的吧,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。”

陈俊南大摇大摆的瞥了一眼齐夏,拉开一把椅子就往上坐,还顺便翘起了二郎腿。



“这不是你的路。”



“哎哟喂?您说了算?路上有炸药包还是有哥斯拉?说笑呢您——”


“小爷乐意待在这,您管不着!”

陈俊南眯起眼,摊牌,接着抬头挑衅的看了一眼齐夏。


“不过我就奇了怪了,你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
陈俊南想到什么,补充。



“从你[替罪]开始。”

齐夏深呼吸了一下。



“一周前?小爷就说您自己难受得了,我多事个什么……”



“陈俊南,别装了。”

齐夏蹙了下眉,打断。他仍然站着,挡住了太阳的光线。



“你在被我送出去的一刻,发动了[替罪],让我创造的那个原住民去了现实,而你留在了天堂口。”

他步步紧逼,气势逼人:

“接着你戴上面具,不敢暴露你的表情,不敢看我的眼睛,甚至不敢回我的话……在怕什么?怕你拙劣的演技暴露?”


他似乎终于恼了,眼神愈发冷,又自言自语道:

“可惜你根本不需要暴露,可以传递信息的东西多了……你的动作,你的下意识,你的……”


陈俊南实在听不下去了,砰一声突然站起身,伸手,用力用手掌捂住齐夏的嘴:

“丫最烦你们这些搞心理学的,说个6啊说……”

“您有什么好得意的,看穿那么久了,不也不敢面对现实?我们谁比谁强?五十步笑百步,不过彼此彼此!”

陈俊南似乎想泄愤太久太久了,为齐夏一次又一次的盲目自信,一次又一次的看似平静。


“我比你更早下定决心。”

陈俊南咬牙看着齐夏。


“只要你有一丁点不舍,我就不会走……别他妈想解释你没有,不然你说那个原住民……”


他话到一半停住了,因为感到捂住齐夏嘴巴的手背被冰凉的水渍所湿润。



抬眼,他又一次愣住,随后松开手,不知所措了一瞬,便上前紧紧抱住了对方。




“老齐……这条路,我没有想过回头。”





12.




“小爷再也不戴这破面具了,闷死我了!”



“您知道您丫烧饭多难吃么……您可金盆洗手吧您。”



“我去,这几天你搞了那么多书?!……还有刘德华的歌碟??!”



“老乔现在肯定吃香喝辣呢,开个拳馆教人打拳,哼哼哈嘿!——行武之人切记!”



“这位小命价值一块小蛋糕和几颗水果的齐夏同志,您可不可以把那大肥耗子的钥匙还给小爷!!您那天在食物里下药,差点把我送出终焉的事,小爷可记得呢!”



“所幸小爷清楚您什么德行,全呸了!——我怎么知道?你猜呗……”





13.



后来某一天,二人并肩迎着终焉的落日准备回家。


路上陈俊南忍不住开口问齐夏,说:

“如果那天广告牌没有砸下来,您会揭穿我么?”



齐夏认真道:

“应该会再装作不知道一段时间。”



“为什么?”

陈俊南打趣,看了一下身边人被夕阳染的极其好看的脸。



“我不想接受。”

齐夏缓缓。

“我希望你能和拳头一样,别回头,往前走。”



“齐夏,我想和你一起,停留也好,消失也罢。”



“齐夏,我想和……”



“好。”





14.




齐夏还是睡不了好觉。



他总是会在半夜推开睡的四仰八叉的陈俊南,自己来到窗边,静静的坐着看窗外。



“您丫他妈怎么又起来了……跟个啥一样坐那,瘆得慌……”



“我后悔没留第二手准备,把你送出去。”



“陈俊南,这不是你的路。你应该回到……”



“老齐,换我说了,别回头。”


“小爷的路就是和你一起折磨一辈子。”


“小爷乐意。”





15.



说真的,齐夏不敢想象如果陈俊南不在自己的身边,自己的神志能保证自己在终焉清醒的坚持多久——所幸陈俊南留下来了。




没有陈俊南回到现实后,偶尔作疼的头,只有有罪之人困囿于此,这辈子该有的赎罪。



但他们不会忏悔。



他们甘之如饴的接受了罪恶的审判,惩罚他们一起永生永世长存于终焉。


——就像陈俊南说的,谁也耗不死谁。


——齐夏当时笑了,轻声一句好。




这个世界的悲惨和伟大,不会给我们任何真相

——但幸亏有许多爱。




荒谬当道,爱拯救之。





以上,


便是他们的全部供词。





END///







写难受了,以后给这篇写点小番外,可以点梗。



不知道算不算he,但是是我自己眼里的best end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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